朦胧中看见她站起身,似乎是要点灯吧!他有点不自在,出言阻止,“暗处呆得太久,适应不得太亮的光。你我就这样说话,有夜色掩护,朕的胆子才能大些。”

        苏月起先还有点恼他,听他这么坦率,不高兴的劲儿就消散了。原来他也需要夜色壮胆,刚好她也一样。

        她支吾了下,“内敬坊的排演刚结束,官舍内外有人来往……我不是想点灯,是想关门。”

        早说啊,话音方落,他飞快起身关上门,又很快坐回来,沉声道:“好了,这下你可以对朕为所欲为了。”

        这人自以为是的毛病,这辈子怕是治不好了。苏月早就习惯了,竟然不觉得有什么失当。

        遥想当初,他在徽猷殿里犯病,她受命去照看他,当时为表清白,开窗不算还开门。现在呢,短短三个月罢了,说话得关起门来,不单是因为他夜访被人发现了不好,更是为了防止他做出刚才那样的蠢事,不小心落了别人的眼。

        其实太后说得没错,人的心思会随际遇改变。她还记得前几天自己打定了主意,要做此人得不到的女郎,谁知才过了几天,亲事都定下了。

        定下了,倒也不后悔,人要懂得审时度势么。人家非让你做皇后,你以死相争,也太不知好歹了。

        只是说好的先过五礼,他是否也没有异议呢?丑话说在前头,比现上花轿,现扎耳朵眼儿好。

        于是问他,“婚期的事,太后与你说了吗?我没想立时成亲,我还有许多想法没有实行,陛下等得吗?”

        他倒是很开明,“朕已经等了四年,不在乎多等一阵子。你先去做你想做的事,朕与太后也说过,让你先做自己,再来做朕的皇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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