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问题问得妙,把一切不安都化解了。苏月从来没有如此庆幸自己懂得人情世故,小小的一个伴手礼,能帮她捡回半条老命。

        忙说是,蹀躞着小步上前,把油纸包提溜起来晃了晃,“刚出炉的云头饼,卑下来时想着给您带一些。不过好像时候太长了,已经不怎么暖和了……”

        皇帝把案上摊得到处都是的奏疏往边上推了推,腾出地方让她摆放,蹙着眉嘀咕:“骂了半日,肚子都饿了。”

        苏月说正好充饥,展开油纸包,把饼子送到他身前。内侍预备的饮子也送来了,同来的糕点没有了用武之地,又给悄悄撤了下去。

        他低着头慢慢地吃,看上去还是气鼓鼓地。苏月便把饮子往前推了推,“喝口茶,别噎着。”

        皇帝看看她,复又叹了口气。

        苏月道:“您今日气大发了,卑下站在这里有些害怕,要不我先回去吧。”

        能在陛下气头上添柴火,根本就是恃宠而娇啊。边上侍立的人额头冒汗,眼皮直蹦跶,不想陛下似乎早就习惯了,反倒安抚了她一句,“帝王威严用以震慑臣工,和你没什么关系,你有什么可怕的。”

        苏月试探着问:“那您为何隔了那么久才召见卑下?卑下以为您不想见我,恨我来得不是时候。”

        对于皇帝来说,她哪时出现都是好时机,就没有不好一说。

        一个饼子吃完了,他抿了两口茶,这时也有心情挤兑她了,没好气地说:“立时召见你,火气还没散,你来必定没好事,难道上赶着挨骂?”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