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媳们领了命,忙进内院操持去了。
辜夫人又回身支派女使:“把我屋里那件猞猁狲的斗篷取来。那件最御寒,寻常我都舍不得穿……”一面捧了捧苏月的脸颊,忍着泪道,“好孩子,你且去,忍耐上一阵子,容我们再想办法。”
别看辜夫人平时不怎么拿主意,但到了紧要关头,很有当家主母的杀伐决断。
她这么一说,倒让辜祈年回过神来,连声说对,“别着急,阿爹一定托人把你接出来,放心吧。”
无论如何,这已经是莫大的寄托了。家里有人惦念着,即便是在里面受些苦,也还有指望。
苏月笑着点点头,接过了阿嫂递来的包袱。
奉使接人的马车,已经停在外面的巷道上了。从各处接出来的女孩子,最后会在城西的闾门上汇合,等到天一亮,就踏上前往上都的漫漫长路。
有别于其他门户的痛断肝肠,辜家送别女儿的时候反倒止住了泪,仿佛只是送孩子走亲戚一样,切切地叮嘱着:“在外一定要保重,不能莽撞,不能贪凉,记住了吗?”
苏月说是,“天寒地冻的,大家都回去吧。”
老父又恋恋不舍凝望再三,“记着阿爹的话,且耐下性子来,总会有骨肉团聚的一天。”
苏月应了,方才登上马车。可车窗是钉死的,再想推窗看爹娘,已经不能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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