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月点了点头,“有少卿伸援手,我知道这事必定能成,多久我都等得。不过我与少卿并无深交,得少卿这样相助,实在不知该怎么报答少卿啊。”

        白溪石却是一派君子风范,笑道:“我不用娘子报答,只要娘子不听信谣言,曲解白某为人就好。”

        苏月说是,“我早前确实听过些风言风语,但今日得见少卿的高风亮节,才知道误会少卿了。少卿刚才提起刘娘子,我常听她念叨想离开梨园,少卿既然有善心,何不想个办法让她离开上都算了。”

        白溪石苦笑,“小娘子低估她了,她不只想离开梨园,更想纠缠我。若是没有了梨园的管束,我何以摆脱她?到时候就不是来我府里奏乐了,只怕整个白家都会因她鸡飞狗跳的。”

        苏月听了他的话,简直觉得这人臭不可闻。自己已经助刘善质看清了,她到底能否醒悟,就看她自己的了。

        至于眼前这人,她连多一句都不想同他说,便寻了借口道:“晚间的曲目有变动,我得回去同大家一起筹备,就先别过少卿了。”

        白溪石说好,目光却有几分留恋,“下回再见娘子时,希望娘子不要太过疏离。心里有什么话,也可以向白某坦言,只要白某力所能及,一定替娘子达成。”

        苏月连连点头,“多谢少卿,多谢少卿。”

        终于别过了,她绕了圈子返回茶室,久等刘善质没回来,又绕了个圈子赶到了假山后。

        到那里一看,刘善质呆呆的,坐在一块青石上直愣神。苏月上前唤她,“刘娘子,先前的话你都听到了?我是不是挖得太狠,把他的肠子挖出来了?”

        刘善质调转视线摇头,“那脏烂的下水,就该掷进臭水沟里。我以前真是瞎了眼,对这种人动情,被他占了便宜,还让他在背后这么编排。竟说我有病……我有病?我看有病的是他才对!如今我算是明白了,为什么他不肯替我找出身契,原来是怕我行动自由了,缠住他不放。他是朝廷命官,我是乐妓,我要是出现在他府上,会害得他丢尽脸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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