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小娘子在梨园如鱼得水,打算用琴技赎罪。”他淡然望着她道,“你与朕也算同乡,可千万不要勉强,若有为难之处就说出来,朕不会袖手旁观的。”

        苏月欠了欠身,“并没有为难之处,能为陛下献艺,是卑下的福气。”

        嘴上这么说,心里却惨然,果真位高权重的人得罪不起,他们会说着冠冕堂皇的话,给你找最适合的小鞋穿。

        先前不知道他的身份,她求他助她回姑苏,他不是断然拒绝了吗。现在又来老调重弹,她要是再上当,那就是自取其辱了。

        她已经死心了,皇帝便安心了。不过看她脸色发青,想必她此刻冷得厉害吧。

        偏头望了望火盆,盆里的炭火不知什么时候熄灭了,只剩浅白的灰烬。她身上披着一件猞猁狲的斗篷,底下是轻如云雾的礼衣。猞猁狲的皮毛在苏杭足够御寒,但在上都却差远了。

        “把斗篷解了。”他忽然说,神情冷漠。

        苏月纳罕地抬抬眼,以为自己听错了。

        皇帝又重复了一句,“朕让你把斗篷解了。”

        可是孤男寡女,解斗篷做什么?

        一些不好的预感,从脑子里的每个边角涌了出来,虽说眼前这人已经贵为皇帝了,但他是行伍出身,这也是不争的事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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