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思远摇摇头,道:“你思考这些问题没有意义,每个人的出身不同,命运不同,生活处境自然不同,你就是以前有富有的父母,现在有富有的老公,你就是可以随心所欲地生活,如果非要假设,那有无穷无尽的问题,要是你出生于贫穷的大山会怎么样,要是你生来残疾会怎么样,可你都不是。”
芮宁抬头,看着何思远的眼睛,道:“不一样,因为我爸妈就是我爸妈,血浓于水,永远都不会变,但黎暮泽不是,他跟我结了婚,还可以跟我离婚。”
何思远叹了口气,道:“你也太悲观了。”
芮宁道:“你没见过我爸妈吵架吗?婚姻就一定牢不可破吗?”
何思远默然。
芮宁会这么想并非杞人忧天。
他怀疑失忆之前,自己跟黎暮泽的关系并不好。
两人喝到十点半,关于“我是谁”“我想做什么”“我能做什么”的哲学辩论依旧没有结果,但芮宁突如其来的伤感也排解得七七八八了。
何思远比芮宁酒量好,醉得慢些,后半场就变成了他的“个人专场”。
“你知道岑蓝家多有钱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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