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摇摇头,脱了衣服泡进水里,他在我旁边拉了个凳子坐在,帮我捋头发。
这头发又长长了一截,都快齐腰了,而且还挺丰茂。
“我是自愿回来的,师父你就别问我为什么了,反正回来的还是我楚天和,你知道这个就行了。”我边洗边问,“楚国怎么了,熊玦为何独木难支?”
“哎,楚国现在乱得连老夫都叹为观止,活了这么多年就没见过这种乱象。”他一边眯着眼睛帮我一撮撮洗头发,一边说道,“你离魂后没多久,楚国阳丘那一带就爆发了洪水,淹死了不少人。”
阳丘,是薳氏的封地。
“若只是洪灾还算可控,但最糟糕的是洪灾过后竟然起了瘟疫,还是此前从未见过的疫症,阳丘那一带土地肥沃,本就是居落聚集之处,四处走马贩货的商贾也很多,所以这瘟疫就跟星火燎原一般轰一下便四下散开,几个周边的邑城相继沦陷,据说那些邑城的大街上全是尸首,堆的连下脚的地方都没有,可怜得很啊~”
“那薳东杨呢,那里是薳氏的封地,他就什么都不做,等着瘟疫蔓延?”
“糟糕就糟糕在这里,那薳氏都被灭族了,除了薳东杨这个族长,薳氏其他有经验能干活的族人都被大王给杀完了,他倒是想管,可手下无将,能管什么,薳氏那些新招的兵连个队列都走不明白,还能指望他们去管控疫区发疯逃窜的百姓?薳东杨为了这事,急得一夜之间白了不少头发,整个人肉眼可见地颓废了。”
我心里一沉,问道:“然后呢?”
“薳东杨管不住那些百姓,熊玦便派子玉去管控,若敖氏的兵一到场,疫区倒是被立刻控制住了,没想到新的问题又来了。”秋荑顺顺我的头发,叹气道,“这次的病症古怪,专门攻击老弱妇孺,但对强壮的士兵,从表面上看却没多大影响。很多士兵都只不过有轻微的风寒之症,但坏就坏在这里,哪怕这些士兵症状全消,但他们去接触健康的人,却仍然会传染给别人,且染病的人倘若身体不强,也依然只有死路一条,至今都没发现对症之药。”
“所以说若敖氏就被钉死在疫区了。”我瞬间明白了问题的严重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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