薳东杨哈哈大笑起来:“不愧是稷下学宫的士子,和聪明人说话就是不用多费唇舌。既然宁大人明白宋国称霸后一定会处处压制陈国,远交近攻,这是你我都明白的道理,陈侯软弱尚且不论,你作为陈国当朝新贵,难道不该为陈国谋划一条更好的出路?”

        宁仪听了这话,不以为然地端起茶杯,慢慢摩梭着,他看着里面摇晃的茶水,不急不徐说道:“若是为了陈国,我自然不赞成宋国称霸,但倘若我为的不是宋国,而是整个天下呢?”

        话音一落,我明显感觉薳东杨的唇角都绷紧了,他居然找不出话来回应。

        宁仪抬眸看他,就像看一个不入流的小丑:“薳大夫,你惯会用利弊之道蛊惑人心。自齐国衰落之后,这些年中原混乱不堪,人心不古,个个背信弃义,只为自己的私利考虑,这其中,少不了你的手笔。”

        “可你不知道,我稷下学宫以匡扶周礼为己任,齐国也好,宋国也罢,就连陈国也不过是我们匡扶周礼的道场,谁做霸主不重要,谁压制谁也不重要,只要中原再度安定,周礼的复兴才有希望,这其中的决心和夙愿,是你们这种只为自己私欲的小人所无法理解的。”

        我偷摸瞟了一眼薳东杨,感觉他整个脸都僵硬了。

        这可如何是好,一个善于利用私欲攻击人心的说客遇到了一个大公无私的理想主义者,就好比重拳打在棉花上,白费力气。

        我以为薳东杨要缴械投降了,没想到这厮沉默片刻后,又开口了。

        “宁仪大人说的真好,听得我都快吐了。”

        我转头看着薳东杨,还以为自己听错了,这哥们儿是疯了吗,他是知道怎么刺激别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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