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要表现得太明显。”我拉了拉薳东杨的袖子,低声耳语道,薳东杨回过神来,低下头,又轻轻点了点头。

        而后,当他再次抬起头时,便切换了一张好听是非的假笑脸。

        “大哥,今天这里怎么这么热闹,台上那个人是谁啊?”薳东杨拉着边上一个男的问道。

        “你不知道啊,听你的口音像是郑人。”

        “大哥好耳力,小弟确实是郑国人,来陈国采买的。”

        “哎呦,郑国商人出名的哟,你今天算是赶上好戏咯,台上那个是楚国派来的间谍,这么多年一直在我们陈国做官,都做到上大夫的位置了,最近被逮着了,要砍头嘞。”说完,还往自己的脖子咔擦比划一下。

        “那啥时候砍头嘞?”

        “说是后天,要示众五日才砍头,你要不忙就等着看完再走,这种事可不多见啊。”那人说得眉飞色舞,好像要看的不是砍头,而是一场盛大的表演秀。

        薳东杨的拳头不自觉捏紧了,可脸上却依然挂着笑,又指了指高台旁边一个坐着的人:“那位大人是谁啊,看上去仪表不凡啊?”

        “哦,那是宁仪大夫,就是他接替了景云的上大夫之位,国君派他来监管的,这位大人可是国君身边的新宠。”

        “哦,原来如此。”薳东杨点点头,没有继续和那人扯淡,而是走到我边上,示意我离开。

        我跟着薳东杨离开人群后,上了一辆马车,马车一路行到一个荒僻的郊野,确定四处无人后,车夫才让我们下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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