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半吊子的说书人罢了。”眼睫向上掀,死灰色的眼睛与叶承柳对视,轻巧又漠然,明晃晃的就是看不起。

        “走了,我刚到不久,陪我出去逛逛。”颂卿归站直起身,弯腰拿了放在一旁的破油纸伞,朝着朗翡勾了勾手,全然无视其他人朝外而去,腿是跛的,脊背是挺直的,自有一股特别的气度。

        “要是真的铁证如山就去找官府吧,不过你得确定那是真的铁证。”朗翡向三位好友点头示意,就追着颂卿归离开。

        留下的一群人就很尴尬,谁都没想到事情会朝这么个诡异的方向发展,就像谁都没想到一向洁身自好的朗翡被人一勾手指就跟着去了,那怎么看怎么像是在招呼某种犬类。

        “散了吧,散了吧,该干嘛干嘛去,别整天想着寻人不痛快。”贺启云挥挥扇子也走了,最近奔波还挺累的,没兴趣和人在这勾心斗角,有时间还不如去找他的红颜们聊聊天。

        “所以你手里的絮柳剑还真是假的?”今天的雾晓一张清淡碧玉的脸,一袭薄荷绿的罗纱裙,很清新,很淡雅,与此刻插的刀,着实和人设不服。

        “不知哪里冒出来的人胡言乱语,把这个当真,可真是……”叶承柳摇摇头,甩袖离开。

        雾晓招呼陶劲竹也走了,挺虎头蛇尾的,没意思,还不如继续深扒钱家的事呢,或者查查朗翡心上人的事,总觉得那人很面善,不过他确定他没见过这张脸,易容者自然对各种各样的脸很熟悉,就算易容后也能凭借着骨骼看出人的真实模样,面善却又的确没见过,毕竟那张脸还挺特别的,骨相也很美,对他们这种人来说美人在骨不在皮,那人的骨就是极美的,这么美的骨,他见过不应该会忘了的。

        ……

        离开的两人可不知道在他们离开后还发生了这么多事,此刻正走在青石板铺就的小路上,前方是座小拱桥,桥下是潺潺流动的碧波河水,河水中映着两颗破碎的柳树倒影,偶有春风带动柳条在河水中游曳,拂过河上摇摆着的乌篷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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