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竹写完了信,便混在一群人里分药材。他与这些人已经混的很熟,大娘二姐地一路叫过去,终于坐到了篝火旁。大家手里分着药材,嘴上就开始聊天,花竹趁机问了问宝娣小姑娘的事情,果然他话音还没落,对面的钱二娘和旁边的蒋大娘都开口说识得。

        “宝娣她娘就是帐篷里照顾病患的阿蕙。”蒋大娘年岁最大,最先开了口。

        提到阿蕙,花竹便知是谁了。花竹搭起帐篷后,她是第一个自愿去照顾疫患的人,如今她几乎日夜都在帐中,花竹倒是不知她还有一个女儿。

        “难怪那小丫头顶着个小黑脸。”花竹想起宝娣,心中一阵同情。这小姑娘先是死了父亲,如今母亲也没时间照顾她,只得放任她每日脱缰野马般地疯跑。

        花竹还在琢磨宝娣,旁边的韩三姐开口说道:“真是可怜了阿蕙她们母女。”

        她这句话说完,也不再多说,但篝火旁众人却是一阵叹息。

        花竹有些不明所以,转头问韩三姐:“三姐这话怎么说?”

        韩三姐掩了掩嘴,似乎说错了话一般,低了头道:“都是些女子间的流言,官人不必放在心上。”

        她这边不说,却是有仗义执言之人,对面的钱二娘接了话头道:“这可说不上是流言,罗英打老婆孩子的时候,我们可是都看见了。”

        众人也纷纷附和道:“是啊,他都病成那样了,还要打阿蕙呢。”

        花竹听大家这么说,忽然想起阿蕙的模样来——她确实是面上带着伤的。还有一次她低头之时,花竹看见她脖子上隐约透出来的青紫色指印。花竹询问之下,阿蕙只是轻描淡写地道:“来时路上遇了强盗,险些丧命,还好花大人来了。”如今想来,那指印是如何来的,可是说不准了。

        刚才闭口不言的韩三姐也参与了进来:“听阿蕙说,罗英是想要带着她陪葬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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