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晚,花竹趴着睡了一宿。他睡得很熟,除了做梦都在骑马以外,可说是难得的一夜好眠。

        如此走了两天,一行人出了平江府,进了建康府境内。

        两府交界的地方总是荒凉一些,但是好在仍旧有客栈可以投宿。方池见花竹骑了两天马,人都跟着瘦了一圈,晚上索性要了一间上房给他。

        花竹并不想多花银子,况且无论睡在哪里,自己肯定是要趴着睡的,这床褥如何,对他并无太大影响。但房间已定,也不好再退,推辞了半晌,最终换方池住了进去。

        方池回了房间,觉着花竹每日骑马,对他来说也过于辛苦,可那人愣是一声不吭,除了最近走路越来越瘸,人越来越消瘦,看不出与平日有什么分别。

        于是方池在行李中翻找一番,扯出几件衣服,准备给花竹缝个垫子明天用。

        方池从未用过针线,但无论是小时候看阿娘缝补还是长大后见晓夏绣花,都不觉得有多难,算是看过了猪跑。心想即使自己缝得不怎么样,但出门在外重在实用,只要能用,就比没有强。于是下楼去跟店家借针线。

        拿了针线回来,方池刚走到自己房门前,只看了一眼,便觉不对。

        方池常年在外,一向谨慎,特别是这次带着花竹出行,更是小心非常。刚才他出门的时候,右边门扉并未完全关上,而是故意留了一个小缝。现在这房门关的严丝合缝,若不是忽然一阵大风吹来,就是有人从门口进了房间。

        可这间上房的位置,清幽隐蔽,哪里来的大风?

        方池想到三日前花竹学骑马的时候,从身边飞奔而过的那两乘快马。

        江湖上要打劫,多半会差人先去探探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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