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信没信,他表现出相信来。
也是啊,克罗斯常常忽然用这种不耐烦似的态度对待他,而卡尔也总是选择举手投降,礼貌地不再追究,这多常见哪。
这让克罗斯感到幸福又悲伤。
幸福于卡尔是真的很尊重他,从不在他躲闪时硬逼。
痛苦于这种尊重有时像不在意的同义词。
因为卡尔不喜欢他,所以可以轻而易举地停止对他的探究,不在乎他说谎还是不说谎,只有他自己的心脏在无着落地蹦跳,唯恐被看穿,又难过于真的不被看到。
汤这么香,他低着头,感觉热气全进眼睛里,要化成水再流下来。他闻到了从自己的衣服中冒出的香水味,还有淡淡的热气带来的咸的汗味,混合成狼狈的味道……
这衣服确实很热,站在锅旁边就更明显了。
他好讨厌这样的自己。
他不再是顶着青春痘,做什么都无力的十八岁了,他真的不想要回到那样的过去。
可他在卡尔面前,仿佛就是永远都长不大。
永远局促,永远狼狈,永远可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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