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尔这会儿不是小白菜地里黄发脾气,是真的觉得他应当回家去了,实在不放心的话隔日再来看他也没关系。
为了证明自己挺好的,他还试图仰起头干杯,结果嗓子疼着呢,这么猛地一喝,直接呛出来了。
热红酒说是红酒,实际上因为家里小孩子也想喝,酒放得越来越少了,很多时候就是一点点低度数的干红做个底,放肉桂棒,丁香,八角,小豆蔻,苹果,橘子进去一起熬,还要加蜂蜜或者糖,最后煮香了就滤出来。
这么持续沸腾的过程里酒精常常已经挥发得差不多了,穆勒拿出来还再加热了一回,纯纯是热的甜汤。
热甜汤是能哗啦啦猛喝的东西吗?
卡尔狼狈不堪地捂着嘴巴,穆勒一边倒吸一口气让他别动他来擦,一边忍不住闷闷地笑了。
好丢仁啊!
卡尔脸都红了,一时间都忘记堵塞不通的鼻子,隐隐作痛的喉咙和发热的额头了,只顾着捡回尊严,但只是听起来更气急败坏了一点:
“不要笑了……走走走,反正也喝完了,你快回家去。”
“外面雪好大呢,开车多不安全,德铁也停掉了——不停我都不敢去火车站坐的,太容易扑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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