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当她走入更大的世界里,甚至这个世界都还没多大,她就已经发现界限根本没那么严格了。

        根本没有那么多人喜欢翻看别人的社媒账户,查看情感状态,点评她和她的伴侣。

        大家有事做,忙呢。

        女博士们最发愁的都是实验为什么做不通,论文写不好,会议上怎么发言不发抖,发言完如何,以及今天的饭哪里最好吃,毕竟做不成学术大牛好歹可以做学术蝗虫嘛,人不能要一头没一头,知识没有进脑子,食物总得进肚子吧,这也是实实在在的收获啊。

        而不是“没有一个高大男朋友会不会显得我是个nerdy?会不会显得我只会一脑袋扎进工作没人爱很可悲性格畏畏缩缩不健全?”

        琳达甚至也遇到了和她一样被约谈问是不是太投入项目忽视了个人生活的女孩,对方发现竟然还有和自己一样的倒霉蛋,气愤地站在酒店床上大喊:

        “如果多给我项目资金和五六七八个博士生打下手,在家里也给我一个老婆照顾家务,给我一个教授位置,拿那么漂亮的薪水,或者最起码给我一个像他一样好用的秃瓢脑袋呢?我也可以享受个人生活!他怎么好意思问我的!”

        琳达笑疯了,她第一次知道问题还可以从这个角度理直气壮地想。

        也许大家回到生活里也会有同样的烦恼,但琳达已经意识到了,事业占据她生活的比重越大,事业外的事就越不重要。因为大家不是神经病,大家去开会是为了做科研,不是为了调研恋情,在学校里也一样。

        如果她是教授的话,就轮到她去和男同学说,你为什么不谈恋爱,是人格发展不健全吗,性格有问题吗,生活不幸福吗?

        虽然她肯定做不到这么坏的,但光是想想,她就快乐了起来。

        没人在乎她是托马斯·穆勒的女朋友,甚至因为巴西学者很多,他们同行的人都特意替她隐瞒不提起,搞得琳达彻底清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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