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知道我不配知道。可换谁来都不值得,你教训我,自己却这样乱来。”

        “我知道你关心我了,别说胡话,要好好的。”卡尔轻轻点点他:“乖。”

        胡梅尔斯给他这一手指,这一下点得,像受到了什么内功的冲击似的,因这样轻的力道,也软绵绵地往座位上倒去,就这么呆呆地躺了好一会儿,用手掌盖住了自己的脸,喉结轻轻滑动着。

        年少长久的注视和陪伴,成年后若有似无得到的爱,全都一同翻滚在他的身体里。

        这一个是飘飘欲仙,打人的那个却实在消沉。穆勒想问,可想到卡尔宁愿在马路上一脚油门把车开走都不理会他,又不敢问,更知道自己做错了事——他从来不是这样冲动暴力的人,当年罗本直接在比赛里往他脸上打了一拳头,他都在事后原谅了对方,很快重归于好——而今却是他自己为了私事在塞贝纳打了队友。

        可他实在是疼,疼得除了眼睛,五脏六腑都在流眼泪,疼得血液像岩浆,每次心跳和呼吸都是折磨。

        卡尔坐进他的车里,伸出手来拉他的手腕时,他声音都走调了:“……找犯罪证据呢?”

        卡尔忍不住笑了,虽然忍不住拍了一下他,可眼神和声音都还是温柔的:

        “你也知道啊?”

        “他活该!”

        穆勒急切又恼怒地转过来看着他,看他还含着淡淡血丝的眼睛,疼痛千百倍地翻滚起来,让他在这一刻快要不能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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