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看你好像忽然生气嘛,我不敢说话。现在好了没?”

        “对不起。”

        卡尔抱歉地捂住脸,感觉自己简直也应该被关进精神病院里去,也许他遗传着埃里卡,遗传着罗尔夫,他那么怕变成和他们一样的人,发现自己有任何与父母相似的地方都感到如坠深渊的恐惧:

        “对不起。”

        “你给我系好,我就不生气了。”

        诺伊尔握住卡尔的手重新放到自己的领带上。这次卡尔系得很慢,很小心,最后又有点太松垮了,不过诺伊尔自己调整好了位置。

        “好漂亮。”他夸赞道。

        卡尔反而更难过了:“才不是呢,我怎么连领带都系不好了,你不该找我的。”

        “你只是做噩梦被吓到了,开门被吓到了。没事的。”

        诺伊尔让他摸自己的脖子:“根本没破皮,我一喊你不就停了吗,没事的。”

        才不是呢,凹痕依然这么明显,让卡尔指尖都在颤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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