葬礼回来后卡尔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搬家——说是搬家,但实际上也就是带了随身的证件,莉拉的遗物,自己的两件衣服,装进一个包里就走了。

        他在酒店待了两个星期,等到了一个价格太高所以没人要的空荡荡的房子,随意签字住了进去,然后基本就没再出过门。

        他不想拉开窗帘,不想回电话,不想看短信,不想吃饭,不想检查今天是几号几点几分几秒,只想就这么漂浮在海洋中死亡。

        埃里卡一开始还能发短信骂他,后来就被送进疗养院了,进入了隔离状态。

        征召日就在眼前,但卡尔不想参加欧洲杯了,他什么都不想做,他没有办法去做。

        他在一遍遍整理莉拉的玩偶时,发现小兔子卡尔的周边玩具——也是莉拉最心爱的毛绒玩具里掉出两张惊喜折好、藏在拉链后的纸片。

        第一张上面写着送给我的冠军哥哥,画了一只小兔子,落款是比赛前一天。

        第二张画着……

        卡尔泣不成声。

        在集训前夕的傍晚,卡尔收到了拉姆寄来的包裹。

        空荡荡,轻飘飘,里面只躺着队长袖标,两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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