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里,在埃里卡撕心裂肺的哀嚎惨叫中,生命检测仪器归零了。

        乌尔里克天旋地转到快站不住,还要拖住她,被她的指甲掐进肉里,恨不得给她一巴掌。她一向不和埃里卡争短长,但此刻这头巨大的惨剧和那头电视里也越来越不妙的比赛让她压力值近乎要爆炸,她第一次出言狠狠刺向埃里卡:

        “别叫了!如果不是你当时非要把护工赶走自己照顾莉拉,半夜又失职睡着,她的病情本来就不会在这两年里恶化成这样的!”

        埃里卡却像根本听不到她的话,只顾着继续喊:“卡尔,你还是人吗,你的妹妹快死了,你不要见她,你还在若无其事地踢球!你害死了莉拉,你害死了莉拉!”

        “家属情绪冷静点!”医护人员们也只能无奈地下决定:“给她一针镇定剂!”

        到踢点球的时候了。

        真到了这一步,所有的悲观和乐观全都没了意义,所有提前三个月张贴的海报,所有在赛前的期许和想象,全都如梦幻泡影一样消失无踪。他们在失败,卡尔能感觉到。他努力鼓励队友们振作起来,拉姆也已经喊哑了嗓子,但他们的鼓励无效。

        很多人都举起手来说自己不愿意踢点球,往后退,说我不行。

        卡尔没有朝前站,但因为别人在后退,他自发变成了退潮时依然落在岸上的石头。

        诺伊尔站在他身后,边整理手套边和主帅抱怨:“烦死了,不行上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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