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帝,她再倒霉也不会比一个小学生可怜。还有吗?”

        埃里卡总是很讨厌他,说他像罗尔夫一样,这让卡尔也总是很惊恐,很讨厌自己。但这种幼稚的母子拌嘴听起来就更可笑了,卡尔不想被人嘲笑,于是又零零散散说了一些,也讲了罗尔夫利用他作秀、但现实生活里根本懒得和他见面的事,越说乌尔里克的眉头蹙得越紧,但卡尔却越说越觉得自己真的是在无病呻吟。

        “我的人生够顺利了,我没什么可抱怨的。也许我真的太冷血无情了,我应该她留在慕尼黑的,无非是多两个人照顾的事,现在就不会像这样了。”

        “如果埃里卡留在慕尼黑,她早就三天两头上报纸造谣你了好吗?不要试图最小化你的问题,卡尔,你有没有想过,它们会伤害你,就也会同样伤害别的孩子,所以说出来后一定能得到共情。”

        “不,别人的父母都是殴打他们,不给他们饭吃这类的。”卡尔摇摇头:“那样的情况下,他们都没把父母丢开。”

        “那是因为他们被驯化成功了,但你要挣脱出来,这不是一种错。”

        “社会天然更共情父母,辩解起来太累了。”

        “我们不需要辩解,这些话不是给讨厌你的人看的。讨厌你的人,你说再多,他们也不会同情你,反而会把这些当成攻击的新靶子。他们也许之后会在你胜利的社媒下刷‘没有妈妈爱的可怜虫’‘经济犯的儿子’‘活该你的妹妹死了’……”

        “……你明知道会变成这样,为什么还是非要希望我谈论这些呢?”

        “这是给支持你的人看的,卡尔。爱你的人也没有办法完全了解你,但每多了解一点,都是有帮助的。恨你的人不要紧,让他们恨去吧,就仿佛他们不存在。他们不会走到你的面前,不会和你共事,不会和你一起上场比赛,不会在早晨九点的塞贝纳微笑着和你说hi,不会买票在安联球场大喊你的名字,但爱你的人会,卡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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