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莉拉生前一直被录像,是因为她当时加入了一个研究项目,我们能提供更先进的疗法,但也需要尽可能多地记录资料。而莉拉希望在她清醒时也能被拍摄——那时她已常常陷入昏迷,醒来时总希望能观看激励自己的影像,这是我最常为她播放的录像。卡尔使用几乎所有工作外的时间陪伴莉拉,难以想象人们这样诬陷他。”
卡尔向下趴着,所以泪水反而从他的额头上滑了下去。他的视频没开声音,诺伊尔从背后替他盖上被子,他便赶紧把手机按息屏,希望对方看不到——但就算这会儿看不到,以后也迟到会看到的吧?他只是又在自欺欺人罢了。
于是卡尔选择重新把手机打开了。
“不冷吗?”
诺伊尔看被子也没法完全遮住卡尔的背脊,他这赛季是真的有点苍白,夏天一点都没晒黑,现在入了秋冬就更没指望了,微微凹陷的脊椎像细长的山脉,起伏的骨骼让他不由自主地把手掌放了上去,环住卡尔的肩膀,把自己贴了上来替他焐着:
“小心着凉。”
“我以为你要和我说别的呢。”
“我可以说吗?”
“不可以。”
“哦。”
他听起来还怪委屈的。
卡尔无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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