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冲着卡尔大喊:“我刚刚说谎的。”

        但大家什么都听不清,只能听清彼此被砸中时候的惨叫——上帝知道,他们这种二十岁出头的顶级球星力气有多大。到最后甚至有在午睡的队友和教练都被吵醒了,站在窗户边喊你们俩在鬼喊什么,啊,怎么卡尔也在,你们在欺负卡尔吗?

        好可恶的卡尔,小时候肯定是那种打完整个更衣室还被教练心疼地摸着脑袋问手手怎么红了的那种马屁精小孩。

        波多尔斯基愤愤地想。

        但卡尔真的把他那头碍眼的黑发往后捋,满脸水光、满眼也水光地冲他看来,露出仿佛是整个夏天中第一个可爱的、鲜活的微笑时,波多尔斯基又觉得自己整个人都没出息地立刻在水花里散成泡沫了,咕噜咕噜地漂一整个水面,咕噜咕噜地随着卡尔上岸去,再重新拼凑成人形。

        卡尔转身要来拉他,指尖展开,年轻的身体漂亮得不可思议。

        波多尔斯基正仰着头看他,要将手腕搭上去,施魏因施泰格就忽然从身后一把抱住了他的腿,把他哗啦一下又扯回了水里。

        “你他爹!——”

        波多尔斯基和施魏因施泰格扭打起来。

        这下才是真的扭打,刚刚和卡尔玩的属实是温柔派。

        但他们上来后就和好了,又开始勾肩搭背和傻笑。

        卡尔的心情也是这么多天来最好的一次,他回房间洗澡换了衣服,感觉自己清爽轻快得不可思议,看到窗外依然是明亮美丽的阳光,下午最灼热压抑、不管做什么都烦躁痛苦不安宁的时间已过去了,一天却还有很长时间,可以做很多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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