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之后,这样的聚餐再也没有过了,要组织也是拉姆或施魏因施泰格组织起来,人数也大大下滑。

        诺伊尔坐进出租车里,告诉司机地址。回想起上一次前往这个餐厅,应该是他们借了俱乐部的商务车,车里满满当当塞了一下子,一边在战胜汉堡的强烈快乐里跑调唱歌,一边兴奋地讨论点什么菜,穆勒抓着卡尔要给他套一个花里胡哨的毛线帽,卡尔像个乱挥猫猫拳的猫一样殊死抵抗,不由得笑了一下,然后又叹了口气。

        卡尔也骗了诺伊尔,他嘴上说回房间休息,实际上却换了厚衣服和伪装又溜出来了,他想去海边转转。

        他们的酒店本来离海就近,卡尔独自一人漫步在汉堡夜色中的街头,宽松的外套和帽子掩住了他的脸,希望被这冰冷的空气冷却自己的思绪。

        脚踩在湿润的石板路上,听着鞋底与地面碰撞的“啪嗒”声,每一步都带着一种无意识的力量,仿佛能通过这种机械的行走,将心底的压抑情绪释放出来。

        时间不早也不晚,没有忙着吃晚饭或超市购物的人,也没有喝多的酒鬼,所以街道反而很安静。偶尔有汉堡球迷路过,看到一个身材高大、步伐从容的男人从他们身旁走过,恍然间觉得这是拜仁的队长卡尔,下意识地嘘一声,扭头看他路过,又不太能确定。

        怎么汉堡球迷认他和拜仁球迷认他一样准啊!

        甚至比因为他头顶掉色就恍惚判断不明白的慕尼黑普通市民还高明。

        卡尔没有回应,只是微微垂下头,继续往前走,嘴角勾起一抹几乎不易察觉的苦笑。

        他站在一个能看到海的路边站了很久,趴在栏杆上,看海水黑沉沉地涌动。

        也许没有人能告诉他人生的答案,他应该问问自己。可询问自己,卡尔也不知该从何问起,理论上来说他确实还是年轻的,可也确实有太多的人和事在他的脑海里穿行了。

        上一次在汉堡踢客场是晴天,是春天。穆勒在他的房间里趴窗户上让他看遥远的海,卡尔坐在沙发里不愿挪动,穆勒就拍照给他看——这能看清楚个勾八?卡尔到底还是无奈地爬起来,最后惊讶地看到远处一点碧蓝的水光闪烁,在绿树的缝隙中摇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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