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勒俯身,没法倾吐自己真实羡慕的其实是蝴蝶,勉强续着他的话题扯:“这,这里又没酒……”
卡尔吻了他。
卡尔微微泛凉的指尖仿佛会在他的脸颊侧面永远停留吗?他柔软的睫毛呢?他散发着植物露水香气的发丝呢?他像高山泉水流淌出的眼睛呢?
他带着啤酒苦涩香气的嘴唇呢?会永远落在他的嘴唇上吗?
穆勒已经觉得是永远永远了,这会成为他人生里第一个,最后一个,永远的,永恒的亲吻。哪怕有父母兄弟的亲吻在前头,哪怕也许未来他终会绝望,会把轻轻的吻落在另一个人的嘴唇上,但这都将是他人生里第一个,最后一个,永远的,永恒的亲吻。
他该如何从那一刻离开,穆勒穿着板正的民族服装,梳着精心打理过的头发,站在十几台摄影机的中心,站在慕尼黑的晴空下,站在烈阳中,在欢呼里展开球迷递来的再普通不过的一件球衣,再漂亮风光不过的时刻,但依然只能第无数次祈求上帝告诉他,该如何从那一刻离开。
该如何停止卡尔对他的心脏残酷无情的统治?
不被爱固然令人难过,但无法停止自己的爱才真正令人神伤。
“卡尔肯定不是故意的。”
即使此刻心脏阵痛,仿佛是生理性的,仿佛他要左臂麻木躺倒在地上被送去医院了,但穆勒知道他不是病了,他健康得很,除了爱以外,他的人生没有什么是绝望的。
“别难过,实在不行的话,我替你带进去,让他签,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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