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里是暖灯,卡尔却觉得有点太昏暗了,一点都不暖,不由得往椅子里靠得更用力点,仿佛凭借这种方式就能让自己忘却寒冷。
男医生道歉说暖气还没开始供应,开始往壁炉里拖柴火,弯腰替他点,卡尔反而有点不好意思起来,轻声说也不用。
“不,这是有必要的,卡尔,我希望你能在这个小空间里,感受到无条件的支持和爱。”
弗莱克四五十岁,其貌不扬,就是确实有股温和的气质。乌尔里克着重给卡尔讲了缘由,岁数太大的她担心跟不上时代,岁数太年轻的担心没有经验,任何年纪的女性医生她都害怕被满脑子塞着下三路事情的媒体拿来造谣,于是按熟人推荐和她自己来聊了两次的感觉,她给卡尔选定了这一个。
“你选的总是没问题的。”卡尔随意说着,心事重重,明明心理医生是要帮助他的,但他还是有种莫名的抵抗和焦虑。
“我还以为你要叛逆一下呢。”乌尔里克开玩笑。
卡尔又有点怅然,又有点不好意思地抿了抿嘴笑了下。按照道理来说此时他应该指手画脚一番,按自己的想法去给自己挑个医生,可实际上他就是把决定权交给乌尔里克了,而且没有像之前一样不舒服。
要反抗的人经常会面临这种困境:我生活里有利于我的那部分反不反呢?
有点在日常中已分不清谁是敌谁是友,自己想做的那个新仁到底还是什么样的烦恼。
卡尔轰轰烈烈撞塌一切的决心在朋友的悲伤中一下子变得像没了方向的电锯,呜呜呜的声音都像是边哭变给自己壮胆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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