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卡斯。”他轻声呼唤对方:“你怎么起来了?去睡觉吧,窗户旁边好冷。”

        卡尔温柔地拉他起来。但波多尔斯基的手反而不冷,掌心滚烫的,卡尔自己的手才是冰凉凉的。

        波多尔斯基也没反抗,就只是沉默着任由他牵着,任由他把他裹进被子里。

        他只是忽然说:“我讨厌拜仁,讨厌你们。”

        而明天他还要穿上印着红蓝队徽的球衣,坐替补席忍受冷眼和孤独,或替补上场煎熬于压力和嘘声。

        它是一件华美的红色战袍,可波多尔斯基偏偏就是不喜欢。

        他怀念科隆大教堂矗立进阴云中的尖顶,怀念蜿蜒的莱茵河,怀念简单又自在的更衣室,怀念胜利后勾肩搭背前往烤肉店,怀念回到他的小房子里去,把衣服挂进衣柜,鞋子甩脱在地垫上,在茶几上拆一包薯片。

        没人告诉他新生活会这样难过啊。

        “生活简直是一滩狗屎,甚至没人愿意亲我。”

        卡尔俯身吻他的额头。

        波多尔斯基恼火地翻身,用手背挡住眼睛,带着哭腔说:“要你可怜我?”

        施魏因施泰格其实晚上也没睡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