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连扯毯子都是扯这个位置!一点都没变!因为你不会拽着中间。”

        “我以前才不像现在这样。”卡尔还是难以置信。

        “现在是哪样啊,我的好先生?你到底讨厌自己哪里?”

        全部。

        卡尔现在觉得自己整个人都是虚假的,可恶的,可悲的。

        在一切鲜活真诚的人和他们真挚旺盛的情感链接需求面前,他的可悲就上升到了一种近乎荒诞的程度。

        穆勒谈论从前的他也是如此,他觉得像在听一个不存在的故事一样。

        “我才不会……我为什么不理你?”

        “我太烦人了。”穆勒微笑着说:“具体做什么忘记了,但其实我就是兴奋症发作,一刻不停地要和你说话,是真的每一分钟都在说话,然后你就罢工了。”

        卡尔好像被唤醒了一点模糊的记忆,但其实那时躺在那儿躲避穆勒的他不是因为对方话多,而是因为墙上的球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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