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丝凌乱、眼睛颧骨嘴唇都通红、连毛衣上都沾着水珠的克罗斯出来。

        看起来激烈程度一点也不下于诺伊尔。

        走廊里亮着灯,露台是黑的,中间又隔着玻璃门,所以谁都没发现胡梅尔斯站在这儿。

        他早就进去,在里面……待了很久吗?

        怪不得都快哭了啊。

        胡梅尔斯在死亡感中不失镇定地想,其实也还好,我不过是备胎的备胎的备胎,就像f1的全雨胎,太空站的紧急逃生舱,核电站的应急发电机,全新火车的紧急制动器……我不过和一切看起来有用但实际上没用、在原地发霉生锈坏掉的东西一样罢了,我就像这世界上每一个被人抛弃的贱/货一样,并不孤单。

        只要我现在关掉手机,回到自己的房间睡觉,这一切就结束了。

        从明天起重新做人,不要再做往地上扭一百个姿势都无卡问津的slut了。

        鸡鸭看了他都要同情地说一声天哪哥们你图什么,惨过我们啊。

        手机响了,卡尔给他发:

        “我屋里电话坏了,叫个布丁,等会儿给我一起带过来。”

        胡梅尔斯立刻冲去餐厅了——应该还是有供应的,这个酒店的餐厅从凌晨五点半服务到夜里两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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