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陪你好久好久,临时有事,被叫走了,应该还在party上。”卡尔下意识遮掩着说:“明天记得和他道歉啊。”

        “不想和他道歉。”施魏因施泰格反而出乎卡尔意料,赌气道:“他怎么把我丢了。”

        卡尔知道他就在这儿发发小脾气,明天又要好得和什么似的,也不顶嘴,就耐心地顺着他说:“你来找我的嘛,卢卡斯总不能在这儿等,也没错呀。”

        施魏因施泰格像是这才忽然想起了初衷,立刻拉着卡尔左一句甜品吃了吗我特意拿给你的,右一句你是不是不喜欢我了呜呜呜呜怎么都不和我玩到处都找不到你我可是会很紧张的你知道吗?

        这都是很可爱,很好应付的话,可到了最后,施魏因施泰格忽然像忍无可忍似的,借着酒劲清楚地询问他:

        “karli,你是因为卢卡斯在疏远我吗?”

        这就让他无法招架了。

        卡尔感觉自己的难处还是在于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与其说是他担心波多尔斯基不高兴;倒不如说是他自己害怕这种竞争,所以先躲掉。

        如果一个朋友,一个爱人,是可能需要“抢”才能抢来的,是需要像踢球一样打仗才能“赢下”的——仅仅是可能,卡尔就已经感到退缩和痛苦了。

        卡尔讨厌这种关系,真的讨厌,那就像竭尽全力去获得妈妈的喜欢一样,他厌恶相关的、相似的一切事情。

        他不想被暴露在亲密关系的冲突中,也不想努力地去协调和解决它,他只会觉得有点……有点太让人伤心了。

        不管是“输”,还是“赢”,都太让人伤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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