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大概是有点疑心队医们有时说话会增加行政风味,让人不是特别能琢磨透——他们从不会保证“xx日他一定能xx”,他们只会说“如果不出意外的话,xx日他应该可以xx”。

        克林斯曼抓狂追问:“他到底能不能赶上比赛?”

        队医又开始车轱辘:“如果不出意外的话……”

        克林斯曼恨不得往地上躺下去。

        卡尔担心他是在犹豫要不要彻底换人,扶马尔塞尔彻底上位——哪怕再不好,能稳定登场就是好,这些天他是要和全队合练的,队友们会习惯他。而拉姆最起码要养一周的胳膊才能恢复训练,到时候开幕式都高度逼近了,谁知道会不会又出现融合问题,或是带伤作战状态下滑的问题?

        他赶紧说:“菲利普没事的,除了胳膊以外哪里都没问题,等到骨头状态稳定,他就可以恢复跑动训练了,医院和医生和队医都说他哪怕吊着胳膊也能正常赶上开幕式。”

        “是吗,他们是这么说的?——哎,也正常,这些滑头永远不会立什么军令状的,我去拔个牙都得签知情书,承诺如果不小心死了不怪他们。”

        卡尔十分纯良地点点头,他实在是个很值得信任的小乖宝,克林斯曼彻底放下了心,微笑又拍了他一巴掌:

        “好!玩去吧!”

        得亏天天被卡尔爱的巴掌拍多了,不然卡尔估计天天被他拍迷糊了。基地里,大家活动得很松散,下午上完训练课距离晚餐又还有一段时间可以自由活动,就像刚过下班点几分钟的办公室一样欧洲版,更衣室里已完全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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