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尔不知道自己还能做什么或说什么,就小声说了句:“我好紧张。”
巴拉克张了张嘴,想说我也是,但他说不出口,只是转而问:
“你紧张什么?”
这,这让卡尔怎么说?
他开始恨自己不是电影里那样的中世纪人,没有带着一盏蜡烛灯下来,不然现在他最起码手里有个东西可以举着、他可以走到床头去把灯放下,学着电影里的人一样自然而然地坐到床边。
正相反,他两手空空,而且也不能再继续揉眼睛打哈欠假装自己只是个做噩梦惊醒的无聊男孩,他局促地向后靠在墙上,抿着嘴唇不说话,用谴责和求助的眼神望向巴拉克,而长者也这才意识到了自己有多离谱,连忙和他说:
“快坐。”
坐去哪儿?理性告诉他去厚厚窗帘前的小沙发上坐着,可理性要是管用,他今晚就根本不会出现在这儿了。卡尔试探着走向了床边,巴拉克只是垂下了头,没有拒绝他,卡尔说不清自己心中是狂喜还是忧伤,但他还是坐了下来。
过两秒后,他感觉这样太容易被赶下去,又灵机一动甩掉了拖鞋,往上爬了两步,变成抱着腿坐着。
他和巴拉克大眼瞪大眼。
卡尔仿佛在无辜地问:这样不行吗?
巴拉克被打败了。
“我以为,我以为……”他说不上是开心还是懊恼地揉自己的眉心,低声说:“我以为你可能会不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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