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尔吓得浑身一机灵,赶紧甩甩头把这事忘了。

        施魏因施泰格还在那嚷嚷呢:“怎么一点都不香啊,可你是香喷喷的啊,你的香薰呢karli?香水也行。”

        卡尔坚定坚决地说:“全没了,忍忍吧!”

        虽是分了客房,可他们俩也睡不来觉,太多话要说了,坐在地毯上又聊到深夜。

        卡尔不断难过地意识到已到睡眠时间,和他说你得睡了,飞机太早了。

        施魏因施泰格说飞机太早了,那就更不能睡了。

        于是又继续说话,直到实在困得睁不开眼,只勉强睡了两三个小时,预定的出租车就到了,打电话来提醒。卡尔匆忙起身换衣服、替他检查重要的证件和物品,眼泪已经掉了下来——他忽然意识到房子里已经好久好久没有朋友居住过夜,大家要么是有家庭,要么是有女友,什么都没有的人,他也没精力单独邀人来玩。

        他也好久好久没能和施魏因施泰格单独待在一起聊点什么了,可时间这样仓促,对方这就要走了,飞到大洋彼岸去,这是他“出问题了”,才从他的家人那偷来的一晚陪伴和关注。

        朋友和朋友之间没有抛弃,只有分离,可卡尔还是像个小孩子一样觉得自己被抛弃了,又被抛弃在在难过的生活里。

        施魏因施泰格心疼地按着他的脑袋,轻声说别这样,今年夏天一定和他见面。

        可卡尔想要的不是带着女友、带着老婆孩子的共同度假,卡尔想要的是他们一起坐在更衣室里,一起去比赛,输了球后去喝酒,吃饭。

        卡尔想要的东西永远不会回来了,他根本没有融入进同龄人主流的生活里,他只是待在青春的记忆中,一遍遍触摸奢侈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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