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卡尔端着蛋糕一出来就发现巴拉克正和一个女生坐在同一张沙发上,顿时一下子感觉胳膊都沉了下去,仿佛快端不动了,还是拉姆第一时间接过:

        “怎么了?我来我来。”

        他努力压抑不讲道理、不合时宜的痛苦心情,告诉自己决不许露出一点破绽来,按自己该做的事绽放出漂亮笑容,唱歌,看拉姆呼啦一下吹灭所有蜡烛。

        大家开心地分起蛋糕,卡尔坚持要求代替拉姆切,试图用低头劳动来掩藏和缓和自己的情绪,已丧失勇气,根本不敢端去给巴拉克了——不管对方是拒绝,还是接手后淡淡地放在一边,他都会很难过,但真正让他恐惧的是万一他刚分过去,对方就回到那个沙发上,笑着举起蛋糕向女士献殷勤,那他可能真的会躲进卫生间没用地哭一会儿。

        他总不能让自己落入那种田地!

        他可以不快乐,对方可以不吃,没关系的,他已经有这种心理准备了。

        就算他不吃,怀着这种期待做了个蛋糕出来,和大家一起玩、为拉姆的生日宴贡献快乐,也是一种幸福的感觉。

        但他不想自取其辱,他可以坦然地接受不被爱,但绝对无法忍受自取其辱。

        正这么想着,低头继续切着、分着,一只熟悉的手,一只戴着他熟悉的、曾用几个小时全身心看守它的腕表的手在他视线前的桌子上点了点,翻开,掌心朝上。

        卡尔愣住了,慢慢抬起头,巴拉克不知何时已站在桌边,弯着腰,右手撑在桌子上,左手和卡尔敲桌子,像是很认真地趴下来就为打量一会儿已被切得四分五裂、只剩一点快倒塌部分的蛋糕:

        “最后一块了……给我吧。”

        他保持着这个姿势,抬眼向卡尔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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