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宽阔的肩背,手臂和细细的金项链依然在反光,在金光融融的水池中,看得卡尔眼睛疼,不由得移开了视线。
他僵硬着,甚至到现在都没碰一下温热的腕表,仿佛被贴了一张定身符似的,金属的表带和他手腕相贴的地方仿佛在融化,它迟早会粘不住,滑落掉到他的大腿上,到那时候他还得轻轻地拎起它——然后放到哪里去呢?身旁的桌子上显得太冰冷和随意,身体的任何部位却又过分滚烫卑微。
这就是奇怪的地方,移开了视线,甚至闭上眼睛,他却还是能清晰地根据听到的声音看见对方。偶尔有鸟儿歌唱,清脆的鸣叫,在他到来前,卡尔和全世界都连接着,他的感受是那样敏锐,敏锐到阳光穿过树叶的微妙光线都能捕捉得分毫必现,可现在,现在,他敏锐的感官却只涌向一个人,不由自主地全涌向一个人。
从第一次见到他开始,就总是这样。
第19章大卡
勒夫感觉卡尔变了,勒夫感觉卡尔真的变了。
以前,他从来都不会在发布会上说任何有关自己情绪的话的——也许会有什么很公式的“开心”“沮丧”这类回答,但是呢,真正的自己的情绪,卡尔是从来都不会说的。
然后他今天不仅说了,他还说他累。
他的语气里还充满委屈,仿佛已被俱乐部和国家队两面夹击、自古忠孝难两全的困境折磨得都快说出什么不该说的话了,比如“我想休息一段时间”“也许我已到了难以为继的状态”这类能让所有人立刻开始发狂抓战犯,让勒夫立刻被绑上绞刑架的话…
在那一刻,他都害怕卡尔坐他旁边,忽然掉两滴眼泪下来。
可怕,好可怕啊。
卡尔要是哭了,那掉的是眼泪吗?不是,那是往全国人民的心里给他上眼药水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