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勒已经快到站了,车上没什么人,查票员还羡慕地摸了一把他的伯尼熊,打趣了两句。旷野在四周飞快退后,月光皎洁,让外头澄澈清亮。他从书包里拿出笔,在伯尼熊身上套着的拜仁球衣的内侧小心翼翼地写上:“来自linse”。
&的k总是让他想到蜡烛当然是发光的,那就是licht,可是licht这样的词太容易被发现是在喜欢别人了吧。
□□,爱欲之火。
没有比火焰与光芒更接近他感受的东西了。
还是写成linse好了,无机物,被发现时最多被当成摄影爱好者。
他也好希望自己被他真正地凝视和聚焦,就像在地铁站送别,像对方抬起手抚摸他脸颊的那一刻一样。
那双温柔的蓝眼睛看向他,只看向他。
他也喜欢假装自己是镜头,永远望着卡尔,永远在拍摄他,永远在呼唤光线涌入。
无论对方做什么,都像在他心里能留下久久的图画。
在家里,在燃烧的蜡烛旁,穆勒写了很多很多遍linse。
在字母上绕世界一圈,他终于可以摆脱羞怯,危险和耻辱,光明正大地画来画去,用永远不会有人破译的名字,书写十六岁的爱恋。
现在也偷偷写到生日礼物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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