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是我的笑话品味太高雅了嘛???

        他好心碎,无人欣赏意大利人的幽默和美好的食物比工作层面的不合还让他心碎,他感觉这群德国佬吃不了细糠吧简直!

        大家热热闹闹勾肩搭背地边抱怨着边紧急收拾等着列队了,商讨着比赛该怎么踢,踢完去吃这里的哪家餐厅。穆勒嘻嘻哈哈地揽着卡尔的肩膀说今天怎么心情这么好,你心情好,我就心情也好。

        “我心情好吗?”卡尔弯腰系鞋带,这么笑着说道,顺手替他耐心地拉扯整理了一下球袜,让护腿板放正,袜子的竖条纹和小腿肌肉的走向对齐。

        这可能也会变成最后一次坐在穆勒身边、听他在比赛前这样叽叽呱呱说话,他好久没替他整理过袜子了,怎么都二十六七岁的人了,还是穿得这么马马虎虎的。他怎么会都二十六七岁了,卡尔还感觉他是十六七岁的小毛头呢。

        不知等会儿他要是真的伤了,对方得哭成什么样子。

        对不起,这大概是我这辈子做过最自私的事了。

        卡尔遏制住心头涌过的一阵强烈酸楚,手下更认真了些。

        穆勒却是愣住了,拿水杯的手悬停在半空,低头看卡尔修长、骨节分明的漂亮手指利索地勾一截指节进了袜子边,温柔地转动,把绷得紧紧的球袜很快就调整成了最舒服恰当的样子,浑身像过了电流似的一颤。他近乎羞怯地伸手握住他的手腕把他拉起来:

        “怎,怎么啦?你早不帮我弄这些的。”

        “我不帮你,你自己倒是小心点呢,老是不注意护腿板,以后要是……以后都穿正了。”卡尔笑着说:“好了,看我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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