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性真大,昨个儿还说会一直看着他,只是,她的眼是一潭清水,被她望着,就像浸在她眼底,被干净的泉流包裹着。
这股泉流,汩汩地淌着,淌着,注入了一块干涸许多年的地方。
裴诠不由看了好一会儿,他隔着袖子,捏住平安细伶伶的手腕,站起来时手上一拉,平安不由也站起身。
他松开手,问平安:“哪来的兔子?”
平安:“大哥捉的。”
裴诠下意识想起薛铸,但很快,他知道薛铸没这本事,那就是张家养兄。
他说:“他还挺闲,专门捉兔子。”
平安看了下裴诠的白兔子,说:“王爷也捉。”
裴诠:“你在说我闲?”
说王爷闲不太好,她摇了一下头,说:“是兔子,它招人喜欢。”
招人喜欢,所以王爷就去捉,没有说王爷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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