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诠手臂上的肌肉,突的绷紧了,他微微抿着唇,道:“我看?”
平安大方得要命:“看。”
先前彩芝已经替她脱掉繁复的嫁衣,只留一套红色裙装,她不太会解裴诠的衣裳,但自己的衣裳,还是会的。
衣裳从肩头剥落,露出一片白净,她把胳膊抬起来,肘关节晕开浅浅的粉,嫩嫩的。
她戳着自己胳膊,几乎在和裴诠同个位置,那里有一个红色的胎记,在昏暗的灯光下,能看出是连着的“平安”二字。
裴诠目光沉静地盯了会儿,他是第一个看到这个地方的男子。
也会是唯一一个。
他牵起她的胳膊,低头咬住那块胎记,吃了一口平安,一丝殷红的血痕,在他唇间染开。
平安:“唔。”
她微微睁大眼睛,眼底蒙上一层薄薄的水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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