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诠:“明天再看。”
多看礼单一眼,最后的半个月,也不会倏忽过完。
没一会儿,裴诠沐浴过后,穿着单薄的一袭中衣,他平躺在床上,初春的天还冷,屋中烧着地龙,很快,他身子逐渐暖热。
突的,一阵缥缈的感觉之中,他又隐隐看到了她。
她坐在静幽轩的床沿,扎着双环髻,垂着红色发带,发带底端,刚好落在圆润的耳垂处,身上那新亮的衣裳,让她看起来,像一团不烫手的火焰,热乎乎的烘手。
他想,现在还没办法在这儿见到她的。
自己又做梦了。
便她垂着纤长的睫毛,清澈见底的眼里,微微湿润,凝出一滴细小的水珠,卧在她眼底,缓缓打着转。
是眼泪。
裴诠看了眼右手,伤口已经好了,那她为什么哭呢。明明知道是梦,他还是想得到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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