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铸上前一步,说:“祖母,孙儿侍奉祖母用药。”
秦老夫人哪里不知,子孙辈在她跟前没有个自在的,她本也没让他们久留的意思,茶都没上。
她看了眼平安,摆摆手,打发他们几人:“行了,我该休息了,平安刚回来,你们都去你们母亲房中,再好好认认。”
冯夫人露出一个笑容:“是,母亲。”
子孙离去后,怡德院又恢复了一贯的清冷。
大丫鬟雪芝端着药走来,用调羹搅了搅,服侍着秦老夫人吃完一碗药。
秦老夫人方问雪芝:“你觉得怎么样?”
雪芝想了一下,说:“从前我带过二姑娘玩耍,方才见着二姑娘,既吓一跳,又高兴,她竟与从前生得差不离,一样的俊俏。”
秦老夫人低低说:“也与从前一般,不怕我。”
年纪越大,时间分隔的棱角也就越钝,十年前的事,与去年的事,好似没什么太大区别。
当时一团雪人般的小平安,曾经抓着她的袖子,也不管她冷着一张脸,直到被奶嬷嬷匆匆抱走,也一直盯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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