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安缓了下,她摇摇头,说:“不敷衍、不敷衍。”
怕王爷还是不懂,她接连说了两遍。
裴诠:“就是敷衍。”
平安:“是看到你才忘了。”
她说得太实诚了,不是怪他,是只顾着看他,哪还知道怎么组织语言,描述前面的事呢。
裴诠动作一顿,连呼吸都轻了几分,他屈膝半蹲下,平安的视线随着他动,果然只看他。
他轻轻从鼻间哼了声,就着手里的手帕,擦着平安的下颌,将余下的墨渍全擦开。
平安阖了阖眼睫,王爷指尖力气很轻,有点痒。
亭子外,一个侍卫从皇帝的亭子那边跑来,他隔着几步单膝跪下,行礼道:“禀豫王殿下,陛下有请。”
裴诠起身,将那方沾了墨渍的手帕,放在桌上,他垂眸看着平安,说:“是不敷衍。”
平安想,王爷今天好像有点高兴,高兴得把手帕都落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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