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是这么说,她却不再是那个高高在上的老夫人,而是为孙女受了委屈,而愤怒不满的寻常祖母。
她张开了羽翼,要护住子孙。
家中大人如何盘算,薛常安不清楚。
她更清楚的是,她如今前途未卜,能不能好,全在大人一念之间,而她最不盼的,就是大人们的做法。
她早就没有对父母无孺慕之情。
回到听雨阁,隔间,知晓事情的红叶低低哭着,不敢吵到姑娘,她只是觉得,自家姑娘实在可怜。
听雨阁里雨声丁零,因为雨越来越大,天色也暗了不少,便命人点了蜡烛。
多了几分寂寥。
薛常安展开纸,她心中很烦躁,只能默写起今日众人的联句,来静心。
她记性不错,除了个别句子忘了,其他人的还记得八九成,她一手簪花小楷写得特别漂亮,是小时候被王姨娘一戒尺、一戒尺打着练出来的。
写到最后一句,她下意识给平安的联句润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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