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大吼:“我拒绝他一千次都有了,这辈子我绝对不可能喜欢比我年纪小的男人,赵引录这么幼稚,还被家里宠成了弱不禁风的娇公子,完全不符合我的喜好,你是他好哥们,劝他趁早死了这条心吧。”
“你好绝情。”亓令邬想起赵引录狗狗似的一双眼,越发觉得他可怜。
“我绝情?”亓慕归深吸一口气,“不喜欢他就是绝情么,意思是每一个追求我的男人,我都得答应跟他们交往咯?你把我当什么人了,我很贱吗?”
她狠狠挂断电话,揭开被子去捡枕头。门外传来轻微动静,似是脚步声,她也顾不上开门查看,气得在卧室里跺脚尖叫。
赵引录默默回到卧室,亓慕归说得话他全听见了。他翻了个身躺在床上微微出神,原来在她眼里,他只是个幼稚又长不大的男人。他心中积郁,怔怔盯着天花板,发了会呆后蒙着被子呼呼睡过去。
手机在他床头亮屏,是亓令邬发得短信:你惹我姐了吗,她怎么突然发这么大火?
等了几分钟,赵引录没有回复,亓令邬猜他可能睡了,便未再打扰。而此时梁辛西洗完澡从浴室出来,裹着浴巾披着半干的头发,站在洗手间门口直勾勾看着他。
她双目清澈,如同乌云散去后星空悬着的明月,在辽阔大地投射出淡淡微光,斑驳树影随风摇曳,静谧又安逸。
她走过去,二话不说往床上一躺,完全以主人的姿态占据着一整张床。她心想,等亓令邬洗完澡出来,她就裹着整床被子,一点也不给他留机会,他识趣的话肯定会去别的房间睡。
亓令邬起身,拿着衣服也去洗澡,安静的卧室里只剩哗啦啦的水声。
枕头和被子上有一股松香与木香融合的特殊气息,后调又有一种若有若无的清新柠香。梁辛西吸了一口,感到从未有过的安宁,像是忽然坠入旷野,躺在大树下呼吸着夹杂泥土腥味的空气,枕着一地干枯落叶安然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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