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笑容仿佛精心训练过一般,笑得恰到好处,正因为这要命的恰到好处,深深刺痛了亓令邬的心。在她眼里,他还是与旁人一样,没有任何特别之处。起码面对他时,梁辛西依旧紧紧戴着那该死的面具。
什么时候她才能卸下伪装,用最真实的情感面对他?
亓令邬穿好衣服,拎着她的包走出房间,全程沉默不语。
两个人站在电梯前等候,有不少人从另一边走廊出来,向着他们的方向而来。亓令邬的手机在裤子口袋里振动,他正要掏出查看,怀里突然一暖,低头看见梁辛西紧紧抱着他的腰,脸埋在他怀里,不时扯着他的大衣,有意遮挡容貌。
梁辛西压低声音:“帮我看着路,我、我什么也看不见了。”
几个男人站在一旁热切交流,有个人站在最后面举着手机打电话,走廊很安静,能清楚听见他在说的话。
“财产分配按照你的来就行,离婚协议签好后寄过来,我这个月都在国内,暂时不回去。”
他的声音如利刃一下又一下刺入梁辛西的心,亓令邬明显感觉到怀里的人在颤抖。
他转头看了一眼男人,清爽短发,戴一副银框眼镜,面容清俊,瞳孔幽深,黑色西装剪裁得体,身形挺拔,举止斯文,手提商务包,皮鞋擦得锃亮。他很年轻,与之前在音乐餐厅见到的稍微年长的男人截然不同,他的生命力明显旺盛许多。
亓令邬有预感,这个男人一定认识梁辛西,而此刻她并不想被他认出,甚至没有与这人打招呼的勇气。
那他是谁?是当初骗他死去的初恋,还是定居在新西兰的那个她在意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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