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躁郁症。”何玟喆很平静的说,“15岁的时候我把她丢进声茂之前她还有轻度抑郁,后来转双抗和躁郁了——你不知道?”

        易筠的不合群不是装逼,也不是歧视,只是单纯的因为病痛的折磨,让她不去信任他人,产生各种厌烦、消极、负面的情绪,进而屏蔽社交。

        “易驰均死活不相信自己闺女会得这种奇怪的心理疾病,跟神经病一样的不准她治疗。”何玟喆把茶冲上茶宠,“还是我跟他说交给声茂管管,兴许就能好了呢。”

        江舒微察觉到什么:“所以后来……?”

        “嗯。”何玟喆说,“我带她去看了心理医生,给她足够的空间,除了说好她一定会出道以外,遵守法律规章,不要挡我的道,剩下的随她的便。”

        难怪易筠这么多年能和她看上去还和平的维系着这么奇怪的关系。

        江舒微很难不怀疑她的说辞:“小易……这七年除了性格确实不讨喜,但是没有那么恐怖。”

        何玟喆倒茶的手顿了,倏然抬头看她,猛地笑了。“你果然是没见过她发病的样子。”何玟喆笑得连茶都不倒了,忽然敛了笑,“你知道15岁那年易驰均能说出不指望她继承家业是多大的妥协么?”

        “你觉得她要做到什么程度才能让易驰均说出这种话?”

        15岁那年,易筠的生日当天,易驰均特意安排的生日晚宴,易筠看的直恶心。她毫不意外的出言相刺,易驰均这个典型的大男子主义者哪里受得了这委屈,父女二人刀剑相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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