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
拄着拐杖的黑斗篷走了过来,站立在牢房门口,隔着幽冥色电流的牢门,与薛长仪对视。
确切来说,也不算是对视,毕竟薛长仪看不到他的眼睛。
前任司长发出“盒——盒——”的笑声,好像漏气的手风琴,又像是在打电锯,说不出来的怪异,那声音摩擦着脑海,就好像钢叉摩擦餐盘一般刺耳,后背发麻。
“薛殿主,久违了。”
薛长仪静静的看着他,说:“前任司长。”
“没想到,”前任司长嗓音粗粝,笑起来更甚,好像粗糙的沙子:“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薛殿主,这都多亏了我那好儿子啊。”
薛长仪目光微动。
前任司长笑着说:“或许你听说了,是我的儿子检举了你,私下欲忘台,这可是重罪,说不定你连阎王都当不成了!”
薛长仪还是很平静,甚至笑了一声:“我本就是要退休的。”
“盒——盒——”前任司长说:“有趣啊有趣,别的阎王殿主从没想过要退休,而薛殿主反而喜欢清静。”
前任司长话锋一转:“你既然喜欢清静,便不该私下欲忘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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