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角落里走出一个人,他眉眼间带着儒雅气息,和蔼地说。

        他周身气度有些像陆砚书,但比起

        陆砚书身上那种挥之不去的虚伪,他多了一丝真实,仿佛一直都是这副好脾性。

        沈昭缨认得他,他与师父算是旧识,在她幼年时经常带着玩具去看她,给她变各种术法,她也亲切地称他一声梁叔。

        “没想到您也参与其中,真是令我失望。”

        “别这么严肃,好像我是个恶人一样。”

        梁叔慈祥地看向她,就像在看一个不懂事的孩子,

        “你总这么固执,连死亡都不在乎,还有什么能拦得住你呢?其实这些都与你无关,你只需安心在天山宗当少宗主就好,你又没有亲人被抓去做药人,为何要多管闲事呢?不闻不问,方是生存之道啊。”

        她冷笑:“说得冠冕堂皇,小韫是我的亲人,你们不照样把她抓走折磨吗?”

        “谁叫她是炼丹奇才呢?”他耸耸肩,“靠着她培育出来的丹药,药人的死亡率下降了三成,也让我们获得了更多婴孩。”

        “况且......”他意味不明地笑了一下,“若你没死,没有妄图破坏我们的计划,看在你的面子上,我们也不会对你的师妹下手。以前她不都活得好好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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