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主没有如她预想那样质问,反而另起话头:
“你坐在少宗主这个位置上,也有些年头了吧,可还习惯?平日是否有人不服你、刁难你?”
她不解其意,谨慎地回答:“承蒙您厚爱,一开始初登高位,我很是惶恐,也有人质疑。但在其位便要谋其事,我做得越好,不满的声音便会减弱一分,渐渐也没了。”
“是吗,你比我更知道怎么当一个宗主,我接手天山宗数年,也未做出过什么功绩。我听着弟子聒噪,看着他们为一件小事大打出手,常常觉得厌烦至极。他们仗着家世优渥,便肆无忌惮地欺负那些地位更低的弟子。”
宗主抬起手揉着眉心,语气里有着浓重的疲惫。
沈昭缨似有同感。
有人的地方就有拉帮结派,她幼时就瞧见一群弟子围着一个身形瘦弱,瑟瑟发抖的弟子拳打脚踢。
她看不
下去,拎着剑跑去阻止。那时她还没一匹马高,但身为江时筠的大徒弟,无人敢不卖她一个面子。
那些人讪笑地散开,不忘解释说是闹着玩,让她别去向江长老告状。
她表面应下,转头就向师父诉说。
江时筠沉默片刻,摸了摸她稚嫩的脸蛋:“你拦得了一次,拦不了二次。他们只会……更加小心隐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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