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时筠望着这不省心的徒儿,极力想劝她放弃。

        她笑容很淡,坚定地道:“我知道师父是为我好,但我从小就是这么个性子,不撞破南墙不回头。您就当作不知道,无论发生什么,我一人承担。”

        沈昭缨毕恭毕敬地俯身跪拜,双手叠放额头,再行一个大礼:“徒儿不孝,违背师父教诲,有愧于师门,您就逐我出师门,就当从没有我这个徒弟吧!”

        “混账!”江时筠胸膛起伏,气得不轻,“我平日就是这么教你的?自己承担你承担得起?一出事就想撇清关系,你把为师当成什么了?”

        沈昭缨踏着轻盈的步伐出来时,身后传来杯杓被打碎在地的声响。

        “无事?”

        鹤青倚靠在门边,无声地对她做了个口型。

        她耸肩:“早知不提这事了,师父就是嘴硬心软,怎么可能置之不理。”

        “我也不赞成你继续查下去,太危险了。”

        “总有人要去做,这个人不如是我。”

        她笑了笑,“今晚万里无云,要一起赏月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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