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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铮:“我记得你说过你不喜欢这个专业,既然不喜欢怎么还坚持了这么多年?”

        是啊,既然不喜欢是怎么坚持下来的?

        在她的记忆里母亲常年吃药,家里总围绕着“药”生出这样那样的事。

        小时候她什么也不懂,就以为学了这个就再不用家人为了那点药钱犯愁了,长大一点后,才知道小时候的想法多可笑,药的事说到底还是钱的事,但某些东西却根深蒂固地扎根在了她心里。

        后来一路走来,她其实已经记不起自己最初是为什么选择了这个专业,但是却清楚记得跟在导师身后的那些岁月,记得他的殚精竭虑和远大抱负,以及那些或令人振奋抑或令人沮丧的各类报道和数据。

        她耳濡目染,开始关心他们的研究成果有多少能用到临床,开始关心国药的价格、治疗效果和副作用什么时候能全面赶超进口药。

        这是很漫长的一条路,比她的求学之路更漫长也更艰难。

        或许她资质平平,一辈子不会有导师那样的成就,但她也曾有很多次为能够站在导师身后而与有荣焉。

        人一旦成年,好像就很少提理想和抱负了,怕显得不稳重,更怕被看轻。

        但这一次,谢一菲很平静地说:“药者仁心,悬壶济世,你信吗?”

        他学着她的口吻反问:“为什么不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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